中贸圣佳年春季拍卖会征集到了一批重要的扇面绘画作品，是清代著名书画家、篆刻家，“西泠八家”之一的黄秋盦（黄易）与近现代收藏巨擘永安沈氏（银行家沈纪甫）的旧藏。在接收资料之时，就通知到我这套扇面作品的重要程度，首先作者大都为美术史上的名手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八大山人与石涛合作、恽寿平画赠武进唐宇肩、明代吴门画家陆治等几件作品。
黄易像
再者就是这套扇面的递藏经历尤值一提，黄易是清代著名的书画家、篆刻家和金石学家，在乾嘉之际，黄易开始了大量的访碑活动，在作为一个官员和学者的同时，他自己也进行了大量的书画收藏与市场活动。薛龙春先生在《古欢》中说道：“在他的晚年，当金石拓本收藏基本齐备时，其收藏兴趣转移到了扇面”，“嘉庆初年，黄易与友人往来信札亦常常提及扇面，如黄易《与赵魏》：‘近来癖嗜扇面，而相好朋友之迹尤为宝爱，祈大兄一书一画扇面见惠，以便入册，至要至要。’”“以便入册”这一句，不由地让人联想，黄易并非完全站在买卖的角度来进行收藏活动，而或许是对扇面这种形式而感到尤为钟情。“弟所收扇面不拘新旧，总以书画有笔趣者为佳”，通过《小蓬莱阁同人往来信札》等材料来进行分析，黄易收藏书画的特点，是有着与自己所处时代非常接近的特性，对他而言，李鱓、华岩等扬州八怪的作品亦可作为大举网罗搜寻的对象。薛龙春先生对黄易的研究探赜索隐，对于黄易的收藏活动以及对他所处时代的米面物价、官场变动、时代风气、友亲往来等等，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鲜活的乾嘉景象，宛在目前。这套扇册里面还有相当多的线索可供发掘，比如扇页上的小签条，对比来看的话，签条上的小字更为接近院里所藏黄易信札的笔迹，是一种极为放松的情况下，黄易对于收藏事业的一些重要记录。
呈现在我们面前的，不光有陆治、石涛八大山人合作（当然以上面的签条来看，当时八大山人的真是身份尚未明晰，但是这从另外的角度证明了黄易对书画笔趣的鉴赏能力之高）、恽南田、李世倬这样的铭心绝品，又有如郭朝祚、王土、甘盘这样在今天已然寂寂的名头。“永安沈氏”是天津银行家沈纪甫的鉴藏印章。由于沈家收藏很多书画名迹，溥侗（溥西园）专门负责为其整理书画，他的藏品质量非常高，现在我们在故宫博物院和天津博物馆中，经常能在名作上看到“永安沈氏”的钤印。下面按照册页的形式和作者的知名程度、有无重要的信息来简单介绍一下：
Lot.
陆治(-)碧桃双燕
镜心设色纸本
17×49.5cm.
钤印:陆氏叔平(白)、禊阁(白)
鉴藏印:永安沈氏藏书画印(朱)
题跋:陆包山此作工妙，惜无文氏诸贤题句，往有王酉室小帧文氏小楷，白燕作殆满，惜不能久存耳。
说明
ot.-Lot.为黄易、永安沈氏沈吉甫旧藏。
1.黄易(-)，字大易，号小松、秋盦，又号秋影庵主、散花滩人。浙江钱塘人，钱塘黄氏八世。兼擅篆刻，与丁敬并称“丁黄”，为“西泠八家”之一。著《小蓬莱阁诗钞》等。
2.沈吉甫，浙江宁波人，民国时期在津开设洋行，沈家收藏书画颇丰，大多为明清大家，其中尤以四王等正统山水画居多，爱新觉罗·溥侗(溥西园)专门负责为其整理书画，并题签。所藏书画大多归于天津博物馆。
作者介绍:陆治(-)，字叔平，明代画家。吴县(今江苏苏州)人，因居包山，自号包山。倜傥嗜义，以孝友称。好为诗及古文辞，善行、楷，尤心通绘事，游祝允明，文征明门，其于丹青之学，务出其胸中奇，以与古人角，一时好称。
陆治扇面黄易题签永安沈氏钤鉴藏印
明代吴门派画家陆治绘《碧桃白燕》，陆治的画风一直是那种非常为人所钟意的，笔力挺拔设色清丽，陆治在推动吴门画派写意花鸟画的发展上居功至伟，相信观者都能从这幅扇面中感受的到，轻松细腻的勾勒，细致生动的形象，将两只在碧桃中穿梭、相互追逐的白燕刻画的极为到位，让人感受到那种冬春之际生气勃发的江南风景。
普通的扇面作品上，一般来说题跋都不太多见，如果有都是直接题在裱边上的。而这批作品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扇页的右上方都有一张黄色的小签条。签条上书：“陆包山此作工妙，惜无文氏诸贤题句，往有王酉室小帧，文氏小楷，白燕作殆满，惜不能久存耳。”起初看到这个签条，在感叹书法精妙、装帧繁复的同时，我怀疑是否“白燕作”以下的旧纸张稍有了磨损而缺了一二字。但是在仔细观察过后，才意识到这是签条最初是将左下角裁剪成弧形，粘黏在扇面右上方，而造成的特殊形状。所以经过重新装裱之后，签条和扇片分离，这个位置用纸补全，然后沈吉甫选择在这里钤盖了收藏印。这个细节也直接证实了这些经过黄易收藏过的扇面，在之后又经历了新的装裱，亦或许就是沈氏自己所为。
Lot.恽寿平(-)桃红柳绿
17×51.5cm.
题识:烟路东风碧柳斜，白云还爱旧山家。开门有燕衔飞絮，深巷无人扫落花。三月望晓行北郭偶成。若营大兄属予补图，弟寿平。
钤印:园客(朱)、恽正叔(白)
题跋:南田此笔之妙，恨吾友江橙里、玉屏二君不及见也。
说明:1.Lot.-Lot.为黄易、永安沈氏沈吉甫旧藏。
2.上款人“若营大兄”为唐宇肩。
唐宇肩(-)，字若营，江苏常州人。擅长行书，被称为“书中楷则”，清初武进能书人有薛、白、杨、唐四大家。前有薛耳、白瑶、杨二溥、唐宇昭，后为薛捂、白铭、杨大鹤、唐宇肩。是常州著名的“半园”唐氏兄弟家族。
作者介绍:恽寿平(-)，号南田，原名格，字寿平，后以字行，改字正叔，别号云溪外史，晚居城东，号东园草衣，后迁居白云渡，号白云外史，明末清初著名书画家，开创了没骨花卉画的独特画风，常州画派的开山祖师。他画法不同一般，是“点染粉笔带脂，点后复以染笔足之”，创造了一种笔法透逸，设色明净，格调清雅的“恽体”花卉画风，而成为一代宗匠。与王时敏、王鉴、王翚、王原祁、吴历合称为“清六家”。
恽寿平扇面黄易题签
清代著名画家恽寿平作《落花图》是一幅名家赠予名家的铭心绝品。恽寿平扇面上款人“若营大兄”为唐宇肩，唐宇肩（-），字若营，又号无营散人、二益山人等，江苏武进（常州）人。擅长行书，被称为“书中楷则”，他的字迹我们现在依然能够在湖南省博物馆藏唐摹黄绢本《兰亭序》的题跋上见到。在同为武进人士的李兆洛提到清初武进能书人有“薛、白、杨、唐”四大家，“唐”即是原指的唐宇昭，后改为了唐宇肩。王翚、恽寿平都与唐氏家族的唐宇昭交往最深，也因为唐氏半园的丰富收藏，王石谷与恽南田得以遍观名迹，至今故宫博物院藏有恽南田赠唐宇肩的《一竹斋图》。
“烟路东风碧柳斜，白云还爱旧山家。开门有燕衔飞絮，深巷无人扫落花。三月望晓行北郭偶成。若营大兄属予补图，弟寿平。”恽南田借用诗句，描绘出一幅淡淡的离绪。签条：“南田此笔之妙，恨吾友江橙里、玉屏二君不及见也”，这里提到的橙里和玉屏是黄易的两位朋友江昉和江立。《故宫博物院藏黄易尺牍研究》，有黄易与江昉上款的手札，并在其中提到了江立。江昉（—）字旭东，号橙里，又号砚农，江苏扬州（歙县籍贯））人，其父曾官两浙运使，江昉是清乾隆时期徽商巨富江春之堂弟。性伉爽，喜交游，嗜书画，工诗，尤善宋、元词曲，著《练溪渔唱》《晴绮轩集》，亦善绘事，写秋葵最工。江立（—）字圣言，号玉屏，又号云溪，江苏扬州人（歙县籍贯）。工山水，兼善兰竹。因为曾经得到过宋刻《金石录》，而有斋室名为“金石录十卷人家”。江立与昉齐名，称“二江”，是厉鹗的弟子。从恽寿平到唐宇肩、唐宇昭二兄弟，再从黄易到江昉、江立二君，笔墨因缘就是这么地奇妙。
Lot.石涛(-)、八大山人(-约)合作菊石图
镜心水墨纸本
18.5×52.5cm.
题识:1.一阳之日，八大山人写。
2.山人泼墨追逃禅，空(真)趣时时花叶边。我也癫狂乘诗兴，题成索笑岱翁前。大涤子又。
钤印:清湘老人(朱)、八大山人(朱)
鉴藏印:手泽(朱)、江氏子孙世守(朱)
题跋:八大山人，江西人，或云山人，姓朱，名耷，字雪个，石城王孙也。
2.本拍品为江世栋旧藏。
江世栋(-)，字右李，号岱瞻，祖籍为徽州歙县江村。江氏家族晚明时已至扬州经商，江世栋为江澂之子，康熙时考授州同，承四世家业，以殷富之家称于徽、扬一带，其子孙占籍仪征，为江恂之父。江世栋有一定文化修养，能书法，喜收藏，是画家石涛晚年在扬州的主要艺术赞助人。
黄易题签
接下来就是这套扇页中最为重要的作品，石涛、八大山人合作《菊石图》。八大山人绘墨菊一朵，用笔老辣，墨气淋漓。石涛上人补一拳石，是非常典型的石涛风格。“山人泼墨追逃禅”，“逃禅”的典故大家应该都很熟悉，出自杜甫的“醉中往往爱逃禅”，用作比喻能够代替“禅”的俗事，“我也癫狂乘诗兴”，乘着诗兴是为了什么？自然是乘着诗兴用画笔来同“追逃禅”了。
依然是把目光投向签条：“八大山人，江西人，或云山人，姓朱，名耷，字雪个，石城王孙也”。“石城”自然就是南京了，指的是八大山人明宗室的身份，也并非字“雪个”，“雪个”是八大山人的别号。这里面最值得注意的就是“或云”这两个字了，即便是古人，在初次面对“八大山人”这样的名号称谓还是不太适应也透露出有些许怀疑后的定论。“题成索笑岱翁前”，据近代著名学者汪世清先生的考据，“岱翁”是为清代徽商江世栋，是石涛艺术事业长期的赞助人。画面左方“江氏子孙世守”、“手泽”两枚印章，拍卖市场上见有《凌寒竹轩泉谱》，是江恂手搨本，善本上即钤盖了这两枚印章，江恂（—），字于九，号蔗畦，清广陵（歙县籍贯）人，他的父亲就是江世栋，而巧合的是，故宫博物院藏黄易与江昉的信札，除了提到了江立之外，就在同一封也提到了这位江恂，这张石涛与八大山人合作，很有可能是黄易直接来源于江恂处。
《石涛题画录》卷一有《补八大山人山水中堂双绝》：“雪个为岱老年翁写古树苔石，属余补水滩红叶”，康熙三十八年己卯（年），五十八岁的石涛应承了江世栋的邀请来补全八大山人的作品，只是这件合作的山水中堂早已佚失，目前所能见到石涛与八大山人合作的，仅此扇页一件。
Lot.马元驭(-)仿赵昌折枝花卉
年作
19×55cm.
题识:仿赵昌小折枝。丁丑正月，南沙马元驭。
钤印:扶羲(朱)、用我心目(朱)、元驭之印(白)
鉴藏印:永安沈氏鉴赏书画印(朱)
题跋:马元驭，字扶羲，号栖霞，常熟人。恽南田之弟子。
作者介绍:马元驭(-)，清代画家。字扶羲，号栖霞，又号天虞山人，江苏常熟人。画传家法，而气韵超逸突过乃父。赋性落拓，纵酒逞笔，乃益豪放。写生得恽寿平亲传，又与蒋廷锡讨论六法，故没骨画益工，神韵飞动，不拘陈迹。元驭自以为得沈周、陆治遗意，其超纵处诚有陆氏风规，而老健远逊石田，盖能品也。兴至之作，逸笔尤佳，多用水墨。书亦隽雅。
Lot.李世倬(-)摹文衡山画意
17.5×53cm.
题识:树生应在系牛前，藤绕川流不计年。时有一翁凭佇立，葛衣草履雪盈巅。文衡山写此而复题，且叙其处今失记矣，聊追摹之。李世倬。
钤印:世(朱)、倬(朱)、石芝山房(白)
作者介绍:李世倬(-)，字天章，一字汉章、天涛，别号十石居士、太平拙吏、伊祁山人、清在号谷斋，又号菉园、星厓，居士，奉天(今辽宁沈阳)人，一作三韩(今内蒙喀喇沁旗西南)人，隶籍汉军正黄旗。善画山水、人物、花鸟、果品，各臻其妙。少随父宦游江南，见王翚得其讲论，后与马逸游，故宗法纯正而笔亦秀隽。其人物，自言得吴道子水陆道场图而阅之，遂悟其法。其花鸟、果品各种写意，盖得诸舅氏之指墨而易以笔，故能各名一家。晚年喜用指墨作人物、花鸟小品，以焦墨细擦，颇得轻重浅深之致。年逾八旬犹能作画，书小楷。
Lot.甘为盤(明至清)山水
18.5×56cm.
题识:己未小春，似琢如道兄教正，为盤。钤印:甘盤(朱白)、子楫(白)
Lot.钱杜(-)舟游图
19×53cm.
题识:卓士三兄雅属，钱杜。
钤印:杜(白)
鉴藏印:竹景研斋(朱)
说明ot.-Lot.为黄易、永安沈氏沈吉甫旧藏。
作者介绍:钱杜(-，一作-)，初名榆，字叔枚。更名杜，字叔美、种庭、东生，号松壶、松壶小隐、元素先生、万道人、鹤生，亦称壶公。斋号竹醉亭、妙吉祥庵、野沤庄、青峰草堂、小徘徊楼。浙江钱塘(今杭州)人。清嘉、道间重要画家。树弟。嘉庆五年()举人，官主事。性闲旷，潇洒拔俗，揽胜好游，足迹几遍天下。山水以元人笔墨运宋人丘壑，尤得力于文征明。以松秀笔墨作青绿山水，设色雅洁明丽。意境空灵淡逸，自成一家，有“松壶派”之称。人物、仕女靡不精雅。花卉法恽寿平，有清秀之致。画梅师法南宋赵孟坚，时与金农、罗聘并驾。富收藏，工诗，工刻印，章法刀谱，纯粹浙派。著有《松壶画意》《松壶画赘并诗存》《松壶印存》等。
马元驭绘《仿赵昌小折枝》，“马元驭，字伏羲，号栖霞，常熟人，恽南田之弟子。”依然是缺角一块，永安沈氏一直选择在这个位置钤盖收藏印记，沈纪甫对待书画的整洁用心，态度可见一斑。
钱杜绘《舟游图》，钱杜，初名榆，字叔枚，更名杜，字叔美，号松壶小隐，亦号松壶，钱塘（今浙江杭州）人，他深通画理，而且又能篆刻，著有《松壶画诀》，一时之间有“松壶派”的美誉。“卓士”应为吴杰。吴杰（—），字卓士，号梅梁，浙江会稽（今绍兴）人。少能文，为阮元所知。嘉庆十九年（）进士，选庶起士，授编修，迁御史，后任内阁学士。钱杜（—）是比黄易小二十岁的晚辈了，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上述黄易扇面收藏“不拘新旧，总以书画有笔趣者为佳”的特点。
甘为盘绘《山水扇面》，这位作者已不可考，画面描绘的是高士在林中静坐的场景。草木苍润，用笔老辣，总觉得应该是位名手所作。画面上的落款是“为盘”，下面钤盖了两方印章，上面的内容是“甘盘”，另一方是“子楫”，这位画家我猜测应该是名为甘盘，字为盘，另字子楫。甘盘殷之贤臣，殷商中兴名主武丁从学于甘盘，继位之后便礼聘甘盘为相，同时甘盘也是甘姓始祖之一，所以自己的字释名为“为盘”就能很好理解了。
Lot.翁嵩年(-)早春图
年作
19×56cm.
题识:早春图，为南湖学士作。辛卯元宵后二日，嵩年。
钤印:忘言(朱)、康(白)、饴(白)
2.上款人“南湖学士”为励廷仪。
励廷仪(-)，清代直隶静海(今属天津)人，字令式，号南湖。刑部右侍郎励杜讷子。康熙进士。康熙四十一年(年)入值南书房。六十一年官翰林院掌院学士。著有《双清阁诗稿》八卷。
作者介绍:翁嵩年(-)，字康饴，号萝轩，钱塘(今杭州)人。康熙二十七年(年)进士，仕为广东提学。以枯笔作林峦峯岫，气质古雅疏拙，画家习气，毫发不能犯其笔端。曾得青玉版十三行，旋进之内府。
Lot.郭朝祚(清)山居读易
17×51cm.
题识:丈夫有眼何处着，抛却书徧即看山。己酉长夏，呆道人写。
钤印:朝(朱)、祚(白)、卯君(朱)
作者介绍:郭朝祚(清)，号硕斋。长洲(今江苏苏州)人。官祭酒。善画。历仕清代康、雍、乾三朝，官至国子监祭酒，建树颇丰。
Lot.王敬铭(-)山居图
17×48.5cm.
题识:王敬铭敬画。
钤印:敬铭私印(白)
作者介绍:王敬铭(-)，嘉定(今属上海市)人。康熙四十六年(年)南巡，进诗画称旨。入直畅春园，纂修武英殿书成，议叙不就。五十二年(年)以进士第一人及第，充五十四年(年)会试同考官。五十六年(年)主试江西。侍直十年，甚沐宠遇。与原祁同谱，山水即受其法，清腴闲远，书卷之气溢於楮墨。工小楷，生有砚癖，索画者投以佳石无不立应。原祁弟子时有金、曹、王、李之称，谓金永熙、曹培源、王敬铭及李为宪也。有未岩诗稿。
Lot.王武(-)虞美人
年作
17×51厘米.
题识:癸丑暮春，写于芳草堂，王武。
钤印:王武之印(白)
作者介绍:王武(-)，吴县(今江苏苏州)人。字勤中，晚号忘庵，又号雪颠道人。明代画家王鏊六世孙。为清初院画的名家。精鉴赏，富收藏，擅画花鸟，风格工整秀丽。正如王时敏所云:“神韵生动，应在妙品中。”亦擅诗文。
其他几幅是翁嵩年为励廷仪绘《早春图》，翁嵩年（—），字康饴，号萝轩，钱塘（今杭州）人。康熙二十七年（年）进士，仕为广东提学。王敬铭绘《山居图》，王敬铭（—），嘉定（今属上海市）人。康熙南巡，进诗画称旨，后侍直十年。郭朝祚绘《山居读易》，郭朝祚（清），号硕斋。长洲（今江苏苏州）人。历仕清代康、雍、乾三朝，官至国子监祭酒。这几位的共同点都是拥有官员身份，都不是以专从绘事而著称。
黄易旧藏行草书扇面
在研究黄易收藏的问题过程当中，又发现了一些新的材料和其他的扇面作品，如黄易旧藏明代书法大家娄坚的《草书扇面》，清代推蓬装裱面上有题签，直接标明了这是黄秋盦藏扇。然后扇面右上角，同样有着类似的签条：“娄坚字子柔嘉定人”，这件东西没有转入永安沈氏的手中，不然的话，这个小签条也会被重新补成方形然后置于右上角。另外值得注意的是，扇面左下角钤盖着“江于九”一印，正是江恂，从这点上看黄易与江氏家族收藏交流一定极为频繁，直接增补于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