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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友鹏原创丨大河起波澜义和团兴亡始末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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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河起波澜

——义和团兴亡始末第二章

文/李友鹏

黄河,是我们家乡的河,在我们的村东流过;黄河的水我们趟过,黄河谣在我们的口中唱过。在一首黄河谣中是这样唱到的:

黄河的水呀不停地流,

流呀流;

流过了多少个家,

流过了多少府与州;

流尽了多少人间往事,

流不尽人间忧愁;

远方的亲人呀,

听我唱支黄河谣,

唱得我呀,

忘却了烦恼,

忘却了忧愁;

唱得我呀,

铆足了干劲把希望心中留;

让我总是不停歇地朝前走呀,不回头!

因此,一说起黄河就感到格外亲切。听见人们尊称黄河为“母亲河”时,更是亲切感满满,谁说不是呢?因为她是中华的魂,是华夏的根,是母亲河的乳汁孕育了无数的华夏儿女,滋润了无数顷的华夏大地,孕育了两千多年的中华文明。据说这条河,在万年前就开始形成了,只不过那时谓之“河水”,有了真正的名字,那是自南北朝之后才改称“黄河”的。虽经数次迁徙,但仍不改壮观之容貌。李白的著名诗句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”,那真是名不虚传。波涛汹涌的黄河水,一泻千里,其势有多么壮观,只有亲临黄河的人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内涵。历代的文人墨客,不远万里来到黄河岸边,但当真正面对黄河时却又感到语尽词穷,总是道不尽对黄河的那份真情实感。她那公里的漫长河岸,更是创造出灿烂的华夏文化。沿黄流域是各种拳术的发源地,并由此衍生出无数侠客式的传奇人物,创造出无数动人的故事,流传在黄河两岸的民间中。有道是:“寒门出孝子,乱世出英雄”,本文故事中的主人翁朱红灯就是这样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代枭雄。

朱红灯就是唱着这首黄河谣长大的,袅袅娜娜中梦里常现黄河的影子。他在长清县的大李家庄住了些日子后,为了谋生,也为了增加人脉关系认识更多的人,广泛联络社会各方面人士,以便为日后兴师做准备,他不得不暂时离开生他养他的大李家庄,暂时离开他的母亲和舅舅以及众多的师弟和亲人们,到更多的地方谋求发展。在古老的黄河河道上,在晏婴古都齐河,在诗意古城长清,在黄河北店子渡口,在黄河阴河渡口,都留下了他疲于奔跑的足迹。

齐河县整个县域的面积是沿黄河一溜线地形,且呈南高北低趋势。齐河老城,位于黄河左岸,河水高悬,好似立在人们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,地处有多么险要?自不用多说。滔滔的黄河水自西南向东北方向倾泻而下,绕齐河老城翻滚半圈而向东流去。历史上齐河老城东有大清桥横跨于大清河上,曾有“日春大清桥畔望,一丛春树雍齐河”的著名诗句,为九省通衢之咽喉。后黄河夺大清河之水道而入海,大桥被淹没,人们遂在桥处设立渡口,此渡口为省城连接鲁西各县之要冲,可谓是战略要塞。朱红灯想到这里心里常常冒出莫名的、极其复杂的兵行险招时的想法。他虽身在民位,却胸为帅谋,也正是看中了齐河老城地处险要的战略位置,所以蓄意要在齐河老城占据一席之地。

说起来朱红灯就是与黄河结缘。他生在黄河岸边,长在黄河岸边,到了中年时期又流落到黄河岸边,他这大半生总是围着黄河转圈圈,始终游走在黄河沿岸,没离开黄河的港湾。他听惯了艄公的号子,看惯了船上的白帆,习惯了下河嬉水,熟悉了河水的特点,那河边的一草一木总关家乡的情,因此对黄河有着特殊的依赖情感。

在黄河岸边上的老县城齐河,朱红灯在城北关开设了“德仁药铺”。虽然这个药铺草草开张,却表现出与城内其他药铺的不一般。只见药铺门口贴着长长的对联,上联写道:杏林一脉传千载;下联是:仁心妙手贯天和。对联字数虽少,却道尽医术门派天机,内行人一看就明白,这个药铺乃中医嫡亲所开,并且有很好的脉性实操和良好的医德仁心,对患者有一种很自然的亲和力。

朱红灯的公开身份是行医,是药铺的“坐堂先生”。朱红灯居药堂之高解病惑,处江湖之中忧民生,德仁药铺是他掩护和立身的栖息点。不过他这个“朱先生”实在是有点不安分,三年学徒期未满就执拗地离开了师傅。好在他就像只风筝一样,人虽然远走高飞了,但根系仍在大李家庄。

县城,乃三教九流与商贾云集之地,都说是“物离乡贵,人离乡贱”,此言有一定道理。朱红灯在老齐河城内时不时地要外出联络各界人士,与各方面的人士斡旋,店内的事情就只有交给伙计们去打理了,有些事情还要跑回大李家庄向舅舅请教,一并回去看望母亲。他奢望着给母亲捎回点好吃的东西,如齐河老城名吃“年高有德”的鸡、“酒色过度”的鸭子、“恃强拒捕”的肘子等等,这在那时的灾荒年月,已经是很奢侈的东西了。无奈囊中羞涩,也只是有这个计划和心意罢了,实际上却没有做到。

朱红灯在城里安顿下来后便紧锣密鼓地设场练拳,因为开药铺只是个掩护,设场练拳才是真正目的。在齐河城内期间,他还曾与多家武林同行切磋武艺,以武会友,在会友时表现出非凡的功夫,屡屡获胜,得到县城内同门的一致称赞,获得他们的认可。由于他的拳击身手生猛,人送“齐河猛人”的绰号,享誉鲁西大地。

当地民间有此一说:“荒年也饿不死手艺人”,事实还真是如此。从齐河老城到大李家庄有五六十华里,为此他筹钱自武术之乡河北沧州买了一匹枣红马,也算是给自己安上了飞毛腿。说起来这马儿也是特别地与朱红灯结缘,主人在时它颇有精神,两只耳朵总是警觉地竖立着,不时地仰天长啸,像是对老天替主人倾诉人间的不平;马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银铃,走起路来响个不停;马的全身皮毛红中透着光亮,背至臀部宽而平实,让人坐上舒服无比;四条腿则像朱砂般呈暗红色,骨骼与肌肉棱角格外分明;这匹马奔跑起来那真是四蹄如生风,百儿八十里的路途自不在话下。这真是人借马势,马助人威,骏马痴汉,绝代双配!朱红灯自从有了这匹马之后,如同长了腾飞的翅膀。自齐河老城到长清县的大李家庄,不用过黄河,一天到晚打两个来回也是绰绰有余。但由于太忙,就是到了半夜,他也要返回县城,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。但每次走时朱红灯的眼里总是噙着泪水,依依不舍地与母亲和舅舅告别。舅舅反复地叮嘱他行事不可鲁莽,当盛怒时,稍缓须臾;处极难事,静思原委,他都一一记下了。朱红灯还有一个计划,那就是待有钱后再给舅舅买匹马,让舅舅也能骑着马出诊去给乡邻看病,这是后话,暂且不表。

仅在县城内开设拳馆还不够,他要向县城周边拓展。为此朱红灯把练拳馆开到了齐河城西南的五里堡,朱红灯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村开设练拳场馆,是因为该村离县城较近,联络比较方便,与济南府隔河相望,与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的黄河北第一名刹——定慧寺隔村相望,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,攻可前行,退可隐蔽,水陆交通皆可利用,再说附近村庄比较稠密,与西南街村、西颜村、西郑村毗邻,是有名的黄河大米产地,在此村开设练拳场,一是便于募集粮草经费,二是便于广招八方贤才。

在五里堡开设练拳场期间,朱红灯还积极为拳民及其亲属看病,并以此有利条件积极发展拳民组织。他若知道谁家有病人,就一定要前去看望,热情地服务,赢得了广大拳民的拥戴。一听说是城北关来的中医大夫,村民们都乐意找他看病。身怀医术,成为他联系人员的桥梁和纽带;高超的拳术使他成为众人心目中的“猛人”和“神人”。借力行医看病,朱红灯很快就在五里堡扎下了根,对发展拳民组织也起到了积极地推动作用。只可惜朱红灯分身乏术,很多的地方需要他去联系,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,这样马不停蹄地跑来跑去,夙夜为躬,事必亲临,真可谓是鞠躬尽瘁、殚精竭虑,呕心沥血!别说是血肉之躯的凡胎浊体,就是铁打的人也怕累出病来。好在朱红灯是一个有理想、有抱负的人,锲而不舍,执拗地追梦,固执地坚持,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,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,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,就像个“神人”似的,再劳累也不显疲惫,因为练武之人本来就本里壮。

当晨曦初露的时候,朱红灯大清早就来到黄河滩上。在齐河老城东南的黄河岸边,在荒凉的黄河滩上,溜河风刮来时有些嗖嗖凉意,土漫漫常迷人双眼,沙飞飞入口即磨牙,不时传来铿锵有力的船工号子声,“哟嗬”“哟嗬”地响个不停!号子声有些悲怆,又有些荒凉;号子声让人心酸,又让人心生惆怅;那铿锵有力的号子声盖过了汹涌澎湃的黄河波涛,传过了远远的黄河两岸;那船工号子是协调统一步伐的号令,是黄河岸边最美妙、最动听的乐章;船工号子是灿烂的黄河文化的产物,是最原始的黄河大合唱;船工号子是不屈不挠的中华民族精神的生动再现,传递着人们对自由解放的渴望;船工号子传递着人间的喜怒哀乐,传递着人们憧憬美好未来的向往;她表现出船工们与贫穷命运抗争的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!凉飕飕的河风与悲壮的号子交织在一起,成为人间最美的交响乐,有人说此曲只会天上有,人间那会几时闻!但此情此景此曲在黄河岸边却时近时远,若即若离,若隐若现,魂牵梦萦,让人感慨万千!船工们弯腰用力在岸边艰难跋涉的一幕幕,演绎着人世间最壮观的景象。

朱红灯闲暇之余就到黄河码头上与船工闲聊,并加入了“拉套子”的行列,与船工在河滩上一块拉套子,通过此举一个是能联系劳苦船工,了解他们的疾苦;另一个是还能多少挣些银两补贴家用,为兴师组团积累费用。

据说在古代的时候,双手过膝者一共有九个人,这其中有八个当上了皇帝,只有一人没当上还是因为战马不争气的原因耽误时间。朱红灯是个很有特点的人,他双手过膝,手长与面长相当,双目能自顾其耳,腕线能超过臀线,这与当年的刘备有些相似之处。朱红灯硬功能上千斤,轻功只有八两,说他力大过人,似有千钧之力,领教过的人都知道此言不假,只要是他一搭上套子绳,拉套子的人就倍感轻松,这是人人都能感觉到的。逆水行船时有他加入,船能行得快;船体靠岸时有他加入,船体就会一蹴而就;遇上旋风时有他的加入,他就像一只四爪铁锚一样,能把船只稳稳地固定在河中;你说又有谁不愿意和力气大的人一块干活呢?朱红灯的手又大、又巧、又有力,把在他舅舅身上学到的医术全都派上了用场,又把拳术与医术结合起来,船工中哪个有点头疼脑热、腰腿疼痛什么的,推拿一下疼痛就立刻减轻,给用上些偏方草药就能管用,只花少量的钱甚或不花钱,你说有谁不愿意与这么豪爽、这么有用处的人共事呢?朱红灯走到哪里都有一股子亲和力,在群体中有组织能力,遇到事情时有应变能力,说他有领袖范儿一点也不为过。

在黄河岸边“拉套子”这个活路说起来话长。都说拉车子不用教,甩开膀子大哈腰,而这船夫拉套子却与在陆地拉车子不同,则是躬腰前行。这是一个特殊的行业,干活时需要把长长的绳子拴在桅杆顶端和船体上,另一端则拉到岸上,向前行进时需要拼命地用尽力气躬腰前行,艰难跋涉。因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,这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;向前行进时统一喊着号子才能步调一致,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。这拉套子的工具是一根长长的绳子,这绳子由地道的黄麻做成,挂上钢钩,挎肩U型木板,这样就全副武装好了。在黄河水道上搞运输全靠人力和风力,况且航道中多急流险滩与暗流漩涡,赶上顺风顺水的船,把帆升起来即顺河漂流而下,那种情景甭提有多么惬意了;但赶上风向不对或有逆流时那可就难以行船了,如赶上顶风,逆水行舟,仅用篙撑船恐怕是寸步难行,这时就需要用人工拉套子,有时为了靠岸也需要拉套子。船工们个个光着膀子赤着脚,袒胸露背,长长的绳子加上形似“囚枷”的板子挂在身上,一步一个脚印地在艰难前行,漫长的黄河滩上留下了他们深深的足迹;冬天顶着寒风,河水接近冰点,穿着单薄而褴褛的衣物,寒冷可想而知;夏天顶着烈日,荼毒的阳光照射,皮肤被晒得黝黑,脱掉一层又一层的皮;长期地风餐露宿,风吹日晒,岁月的蹉跎毫不掩饰地写在了船工们的脸上,一道道皱纹的痕迹清楚地写明船工们的经历;虽个个在壮年时期,却大都落下腰酸背疼及腿疼的毛病,久而久之,脊椎受累弯曲变形,成为弯腰驼背的小老头儿。但为了养家糊口,船工们还要顽强地坚持,与黄河的大风大浪搏斗,与贫穷的命运抗争,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实在是令人敬佩。

另外,“拉套子”时所呼喊的船工号子也形式多样,随着船的行进速度而不断变化着,有快的,有慢的,有高亢的,有低沉的,这其中还有一种带表演的“喂喂号”更是船工号子中的顶尖号子。黄河北店子河段慢水区域相对较多,表面看似水流不急,在天气晴好没有大风时,最适合这种带表演的领号方式,适合黄河船工号子中的“喂喂号”,此时高超的号手可解下套绳离开人群进行领号,一边领号,一边表演武功,成为一种独特的领号方式,而这种方式更具有可欣赏性,更能催动士气,更能振奋人心,真乃是潇洒倜傥,而能领号和表演武功的人这个角色非朱红灯莫属,在此情此景下只见朱红灯脱颖而出,跳来跳去,一会前,一会后,一会喊,一会跳,在黄河岸边演绎着令人感动的一幕,看起来这个人就是有些与众不同,不但声音洪亮,表演的武功也出类拔萃,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,直把他们看得瞠目结舌,眼花缭乱,成为黄河岸边绝无仅有的靓丽风景,显示出朱红灯非凡的才能和号召力。

朱红灯的祖籍长清县城,是一座富有诗意的古城,从晋代太原县治升城,随开皇五年(年)废太原县设长清镇;开皇十四年(年)升城为长清县治。北宋至道二年(年),因大清河水患由升城迁至刺榆店(现长清老城区)。民国以前的长清县管辖区域跨越黄河两岸,黄河以东有,黄河以西也有,但河东占一大部分,河西只占一小部分。这黄河两岸一个地势高兀,一个地势低洼;一个易旱,一个易涝;但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两岸的老百姓都比较贫困,平原地区还稍好一些,山区的人民贫困尤甚。自古以来黄河流域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,两岸人民可谓一衣带水紧密相连,虽有黄河天险阻隔,但站在大坝上隔河相望,河东沿岸的村庄依稀可见,在历史上两岸人民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更有割不断的黄河儿女情,更何况还同属一个县治呢。

好男儿志在四方,怎能蜗居小村庄;藏在小村无人知,终有时日露峥嵘。朱红灯要以大李家村为根据地,不断向周边县城发展。为此,他经常往返于齐河县城与长清县城之间。从大李家村到长清县城有二十多华里,距离虽近,但中间却隔着黄河,这是不可逾越的天然障碍,是谁也飞不过去的天险,唯有乘船可行。但在夏秋季节洪水暴涨时,连天的洪水波涛汹涌,河水漫滩数里,有时洪水可漫及长清老城西关,一叶轻舟风雨飘摇,小船儿难以抵御大风大浪,无人敢撑船只,来往只好停止,也就只有望河兴叹、隔岸观望的份了。因此,来往很是不方便。民间早就有“隔河一里不算亲戚”一说,意即指此情此景。但长清县界却跨越黄河两岸,人员来往甚多,有急事的话距离再近也不能解燃眉之急。作为平民百姓,黄河那就是一条普通的河,能过则过,不能过就不过。但作为想成就大事者,黄河天险自当在考虑之列,军事上有很多可利用之处,生在黄河岸边的朱红灯,这些事儿自然而然心领神会了。

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说的,叫做“不到黄河不死心”,朱红灯虽然生在黄河边,对黄河感情笃深,特殊的环境造就了他特殊的性格——那就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!因为他脖子后面长有三股犟筋,非要冒险闯荡一把方可罢休。他坚信:有志者,事竟成,破釜沉舟,自二秦关终属楚;苦心人,天不负,卧薪尝胆,三千越甲可吞吴!世上本来就没有路,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为路。他像个疯人似的东奔西跑,以看病卖药为掩护,到黄河以东长清南部的孝里、归德、双泉、张夏一带进行一系列活动,到处联络拳界弟兄,并欲以他们的居住地为点为根据地设场练拳,但由于山区的民众过于贫穷,活动需要经费,人们的身体素质又较差,加之天时地利不凑巧,所以虽费尽周折,也没有搞成几处,但他并没因此而灰心,决心再到黄河西岸一带发展。

十九世纪末中国的形势复杂而多变,可谓是风雨欲来风满楼。黄河两岸的上空乌云翻滚,波澜起伏的黄河,水下暗流涌动,蕴积着巨大的能量,随时有着决堤的危险。年山东发生了特大干旱,自古以来,民间就存有三患,是曰“饥者不得食,寒者不得衣,劳者不得息”,在当时这三条都具备了,成为社会不稳定的重要因素。

(写于年12月10日)

李友鹏(男),知名中医,北京名医名方研究推广中心特邀研究员,河南仲景医药研究会特邀研究员,中国特效医术发掘整理委员会专业委员。原籍山东齐河,现居山东济南。文学爱好者,热爱生命,热心公益事业,注重中医养生研究和疑难杂症的治疗,先后发表学术论文与诗歌多篇,创城征文获得济南市一等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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